如果你没有了记忆,你的生活会变成怎么样?

时间:2022-06-08 14:44:10 心理资讯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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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有了记忆,你的生活会变成怎么样?

  你也许已经竖起耳朵想要听一个关于老年痴呆症的故事:一个正在缓慢溶解的婚姻,一个徒留心酸的单恋和丧失自我的序幕正在揭开。但我向你保证,此事或许无关失去,但却关乎失忆。真相究竟如何?请看下文分解。

  几十年来,科学家们都在找寻那些如她一般的存在。她可能是芸芸众生的一员,过着平凡的生活,与日常生活中杂货店里买菜的寻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却也不尽相同。果不其然,2006年,他们找到了她(或者说,她找到了他们)。

  “无论是人生至此所经历的各种小确幸和转折,还是孩童时期的记忆,都像渡渡鸟一样在我的记忆里销声匿迹”。

  McKinnon是我们已知的第一个严重缺乏自我记忆的人。依靠娴熟的生活技巧,她在日常生活中游刃有余,但她却遗忘了那些促就现状的过往,那些你我可以在脑海里重温数次的某一个具有特别意义的下午。她没有任何情节记忆:那些以自己的角度来拍摄的电影。也可以这么说,将记忆比作一本你喜爱到翻阅千次的书,而你却只能联想到孤零零的目录或维基百科条目。

  “关于我的童年,我只记得一些细碎的片段”。McKinnon说,但它们却一点儿也不生动,冷冰冰的不像自己的记忆。“我不记得人生中的小确幸和转折,我甚至连孩童时期的记忆都没有。“她能够准确地猜到开曼群岛地处炎热地带,可能是因为她和Green已经去过好多次了。“大概是在2000到2010之间(开曼群岛旅行时间)。”她说。

  她的经验打乱了许多我们称之为人的本质的东西。哲学家约翰·洛克(John Locke)认为,记忆是个人身份的象征,很难想象没有了记忆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想必可能会是一场灾难吧。拿去年轰动一时的皮克斯电影来说,如果主角丢失了核心记忆,她的“岛屿人格”将陷入虚无。

  McKinnon没有任何核心记忆,那些毫无疑问造就人格的记忆。不顾父亲的反对,作为一个开明的白人女性,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一个黑人男性。天主教徒的她决定亲自掌控那些宗教无法给予指引的未来。她是一个害羞,敏感,直觉导向,具有好奇心且有趣的人。作为华盛顿州的一名退休专家,有自己的爱好,价值观,信仰和观点,还有一个知心好友,足矣。她不记得所有成就她的奇闻轶事,但她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这就引出了一个疑问:记忆是否理应是人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记忆是否理应是人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音乐具有唤醒记忆的强大能力。尤其对于McKinnon的丈夫来说,每每聆听那些由Motown创作的具有诱惑和奇迹功效的歌曲时更是如此。那美妙的旋律似乎让他重返年少时光,那个人们称之为25美元派对,只需支付25美元就可在芝加哥黑暗的地下室伴随着音乐与一个女孩度过的周末夜晚。Motown的歌也总让他回想起他和堂兄弟在Regal度过的那个周六,那场3美元的Marvin Gaye模仿秀。那儿拥挤又闷热,空气中充斥着发霉爆米花的诡异味道。他们穿着10美元的Ban-Lon衬衫,女孩们穿着长及脚踝的长裙。大多数的人都顶着色五颜六色的发型,只有Green打扮的像是刚刚逃离非洲。

  他一边咧嘴笑一边描述那些几十年前的场景。这是早在他和McKinnon在Illinois的一家医院里作为同事相遇,而后迁移到西部,进而开始游轮旅行之前的故事。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既友好又性感,” Green说。然而对于McKinnon来说,这一切的精神之旅就像魔术一样。“我很难相信,”她说。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作为心理学家所说的自主意识的一部分——自我记忆里的主角,让过去的记忆在脑海里重新上演。

  形式多样的记忆

  记忆研究人员曾认为,长期记忆只有一种类型。但在1972年,Endel Tulving,加拿大心理学家和认知神经科学家却引入了一种新的理念:长期记忆有多种形式。其一是语义记忆(semantic memory),它教会我们记住拼写单词的方式,换句话说,就是学会自我觉知(autonoetic)。你可能会记得如何拼写某一个单词,但却不是你初次和它在某时某地(可能在WIRD上)相遇时所记忆的样子和定义。

  Tulving认为自主意识是形成另一种长期记忆——情节记忆(episodic memory)的必要因素,将时间和感官细节整合的如电影般天衣无缝。请记住那个学会自我觉知的某时某地,一个情节记忆形成了。

  碰巧,语义记忆开始起作用了,McKinnon向Green展示了她对音乐的喜爱。像是在开演唱会一样,歌词和旋律围绕着她,感谢她完整的语义记忆。同样地,她记得她三个月前的独唱,演唱了一首古老的英国民谣onstage,但却只有Green能回忆起当时当刻:关于她是如何走上舞台并坐在钢琴前进行演奏的场景,那个表演令Green近乎热泪盈眶。她认为,她当时一定充满了自信也不乏恐惧,但事实如何她却一无所知。

  幸运的是,她留下了当时的录音,我们决定让她听一听。她走到起居室打开音乐播放器。“准备好了吗?“她紧张地自问并不自觉地缓慢从沙发,餐厅的椅子撤退到厨房的柜台上。

  客厅里环绕着的女高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烟水浩渺,”那个声音唱到。“我无法通过。” McKinnon注意到一个颤抖的声音和一个惊喜的笑声,好似她第一次参与演出时的样子。

  McKinnon第一次意识到她的与众不同是在1977年,当时她高中的一位正在学习如何做医生助手的朋友邀请她参与他的一项学术作业——记忆测试。每每问及她的童年,McKinnon总是会说:“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没人能记得!”她知道其他人多拥有完整的记忆,但她总觉得他们是在编造记忆,就像她一样。

  McKinnon的反应让她的朋友非常不安,她建议McKinnon去咨询专家。几乎30年的时间,这个提议都被McKinnon当成耳边风。直到2004年的某一天,她看到一篇由Endel Tulving撰写的关于情节性和语义性记忆的差异研究。

  她了解到,Tulving正在多伦多大学研究一位名为K. C.的遗忘症患者,这位患者在他30岁的时候经历了一场糟糕的摩托车事故,这次事故导致的脑损伤影响了他的情节记忆,除了上一两分钟的经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尽管有这种缺陷,事故发生前学过的知识,比如数学和历史于他而言却记忆犹新。除此之外,在实验中谈到新的信息时,即使没有当时的记忆,事后他还是可以回想起其中学到的经验教训。这个案例就是Tulving记忆理论的关键。

  McKinnon的大脑和生命,据她所知,似乎是健康且完整的。

  像McKinnon一样,有遗忘症的人通常会失去他们的情节记忆,保留他们的语义记忆。但是健忘症患者往往由于脑外伤,发育障碍,或退化性疾病而丧失记忆进而使得他们不能过正常的生活。Tulving的研究案例与McKinnon的经历十分相似,去除脑损伤,受伤,或使人衰弱的副作用,她的大脑和生命,据她所知,似乎是健康且完整的。

  Tulving的一个论点让她产生共鸣。一位心理学家认为“有些极端聪明和健康的人也缺乏记忆个人经历的能力。这些人没有情节记忆,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没有当时的记忆。虽然这样的人尚未出现,但据Tulving预计,他们马上就会出现了。”

  Tulving太有名了,McKinnon害怕联系不到他。因此她把目光锁定在Brian Levine,一位与Tulving曾有密切合作的,在情节和自传体记忆方面的专业技能引起她注意的多伦多大学Rotman研究所的资深科学家身上。

  2006年8月25日,McKinnon给Levine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其中引用了Tulving推断的健康人士没有情节记忆这一理论并称:“我认为我很可能是他所描述的那种人。”

  “我52岁了,有着非常令人满意的稳定生活和良好的幽默感。尝试联系你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坦率地,可怕的)跨越,如果您能够给我一些建议,我会十分感激。”

  “很多和你有同样问题的人都给我发来了邮件,” Levine说。“Susie,我觉得这值得进一步探究。”他邀请McKinnon到他在多伦多的实验室。他与研究员Daniela Palombo的第一个行动是开始寻找一些潜在的生理或心理上的关于McKinnon不明显的缺乏情节记忆的解答:一种神经系统疾病,由一些外伤,或在出生时由于缺氧所引起的脑损伤导致。然而他们并没有在McKinnon身上发现这样的状况。

  下一步,通过所谓的自传面试,Levine审查了McKinnon的报告,发现她的确缺乏情节记忆。在采访之前,他的实验室团队向Green,McKinnon的亲密朋友和McKinnon的兄弟和母亲咨询了每一个关于她的故事,然后试图向她求证。

  当Levine和他的同事们根据收集来的故事来进行询问,当问到她高中时参与The Sound of Music时候的故事,她总是说没有印象,即使她一直在追问“你记得当时场景中的任何事物吗?”这次采访似乎证实了McKinnon没有任何可辨认的情节记忆。

  “如果没有情节记忆人类也能够活得很好,那么为什么我们会把它放在人类进化的第一位呢?”

  情节记忆真的很重要吗?

  不久,Levine发现两个健康的人也出现了缺乏情节记忆的情况。这两人都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性,其中一个拥有博士学位,另一个有一段长期的恋情。他给两人做了一系列相同的实验,通过核磁共振仪对他的三位病人进行了治疗。结果发现大脑中对自我认识的关键部位活动地减少,进行精神之旅的能力以及形成情节记忆的关键活动都对自我的理解产生了关键性的影响。

  2015年4月,Levine发表了关于McKinnon和其他两人在神经心理学方面的研究。此后,成百上千自称自我记忆有严重缺陷的人们都与Levine团队取得了联系。他要求每个人都必须经过一系列测试,结果证实只有十几个个案存在这样的问题。这一结果表明关于McKinnon和其他2人的发现并不是侥幸。“这引起了相当大的问题,” Levine说。“回忆?如果没有情节记忆人类也能够活得很好,那么为什么我们会把它放在人类进化的第一位呢?他们要坚持多久?

  她与众不同且幸运非凡,这是与McKinnon长久地待在一起后的感受。回忆,会给别人留下深刻印象,但留给她的却只有一点点。1986年,当这对夫妇住在亚利桑那州的时候,Green每次外出钓鱼都会被一大帮白人欺负。当他回到家时,他的头上满是伤痕。“她一边帮他冷敷一边哭,” Green说。然后他也哭了,他们深感恐惧。

  McKinnon又一次了解了故事的残酷事实,但细节和痛苦的回忆只有Green知晓。对于McKinnon来说,记忆不会引发与之相关的创伤和恐惧。她说:“我可以想象自己不安,害怕的样子,但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无法回顾。我只能想象它应该会是什么样子的。”

  很快他们便忘记了争吵,这可能是她和Green可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她开玩笑地说。她不抱怨,她也不太熟悉因衰老而遗憾的感觉。1972年的年鉴照片显示,她曾经是一个有着精致脸庞,精灵头,皮肤泛黑的娇小的美人。(“又傻又天真,”看着照片的她说。)她知道这是她,但还是把画放在了另一边,因为在她心里,她一直是一个60岁的女人,有着又宽又平的肩膀,灰白色的头发,粉红色的脸上布满了时间的痕迹。她不知道萦绕在她记忆中的是什么,她只是知道,为了那些过去,它们有存在的必要。

  十多年前,一位名叫Jill Price的女人表现出与McKinnon截然相反的状态并吸引了来自UC Irvine的科学家们的关注。研究人员称它为超忆综合征(hyperthymestic),或非常优越的自传体记忆(autobiographical memory)。Price有一种非凡的能力,对于她来说,她生命里的一草一木,一点一滴都历历在目:1984年7月18日,在一个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似乎可以听见的周三,她在回忆录中写道,这是她第二次阅读Helter Skelter这本书。1983年2月28日的周一,M*A*S*H aired最后一集播出的时候在下雨,第二天她开车的时候雨刷突然开始罢工。这些场景仿佛就像刚刚才发生,每一个细节她都如数家珍。

  和McKinnon相比,Price默默无闻,但她的事迹还是即刻就造成了媒体的轰动。Diane Sawyer在各大版面的头版头条都发现了她的“英雄事迹”,强大的记忆能力似乎让她变成了一个令人称羡的超人。

  然而UC Irvine的研究人员和WIRED上的一篇故事指出,Price在记忆上展现的超群能力都伴随着一种偏执的强迫症,驱使着她将所有的细节记录得分毫不差。这似乎与她儿时因搬到洛杉矶而造成的直至今日还扎根于心中的“创伤”有关。直到40岁,她仍然和父母住在一起,用一叠又一叠的纸不厌其烦地记录着每一件琐事。

  这一切都只是在说:显然,当一个人拥有极度不寻常的记忆时,我们的文化并不具备教会我们选择嫉妒对象的能力。

  你可能会说,McKinnon可以依靠技术来弥补她的失忆。毕竟,她生活在一个软件公司批量生产的时代。拥有可以承载虚拟自传记忆的平台脸书,有能够让你恍惚间回到过去的谷歌照片:人工智能软件将直接进入你的照片库,调出一个个生动的面孔和鲜活的事件,自动生成一个个充满情节记忆的小视频。其他的工具则会通过文字的方式捕捉你生活,通过电子邮件,日历提醒,作业,语音邮件,文本,照片,视频,和其他记录形式为你的记忆建立一个有迹可循的数据库。

  然而,McKinnon却丧失了记录的热情。一次,她决定采用日记的方式来留存记忆。“但2到3天之后我就失去了热情。”她说。“倘若心有忌惮(害怕失去记忆),或许我会痴迷于捕捉每一个瞬间,但我从未经历过那些瞬间,又何谈痴迷呢。”

  她有时会将电子邮件作为一个有用的参考资料来使用,但也仅限于此。她从不关注社交媒体,没有Pinterest账户,也没有Instagram账户,她仅有的一个脸书帐户也被闲置着,丝毫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即使她有自己的脸书主页,她也极少会上传照片和视频。她曾经用租借的摄像机拍摄了某一次他们在加勒比邮轮上的启程,但她却说,霎时,她突然感到索然无味。她也从不拍照,因为他们没有引人注目的资本,她说。果不其然,你无法在这对夫妇的冰箱,货架和墙上找寻到任何照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一张关于海边的照片,你只能找到一幅无框婚纱照和楼上办公室里的寥寥几本相簿。

  McKinnon将那本记录了她和Green于1981年在伊利诺斯州的梅伍德市举行的法庭婚礼的相册关上了,其中有一张图片记录了一个朋友站在外面的台阶上看着他们这对新婚夫妇的惊讶表情。还有一张记录了Green打开一份“惊喜”大礼:一套4个猫猫嘿咻的杯子时的尴尬场景。有如神助,这本相册能够帮助McKinnon“恢复记忆”。但是她说,透过这些照片,她仿佛在看一场别人的婚礼,和自己毫无关系。

  但她今天还是有收获的,她知晓了他们婚礼那一天的情景。当我们在看了这本相册的时候,Green还提到了那位参与他们婚礼的死党。但是McKinnon却说,“我根本不知道她在那里。”作为摄影师的她(那位参与婚礼却没出现在照片上的死党)根本无迹可寻。

  这感觉像是任何人都可能犯的错误:我们难道不是总会忘记摄像机背后的哪个人吗?即便那个摄像师是自己也是如此。

  有如神助,这本相册能够帮助McKinnon“恢复记忆”。

  我们很清楚的看到,即使没有使用技术,McKinnon也可以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可以想象,在未来,技术也可以让我们变成McKinnon。我的iPhone在过去的八个月期间存储了1217张照片和159个视频,通过浏览这一张张的图片,我的记忆会变得模糊,而这样的经历被一些研究人员称之为“拍照损伤效应(the photo-taking impairment effect)。”这些照片会自动存储在云端以减轻我面对这些庞大记忆的负担,但那也会使得我的大脑在形成情节记忆的过程中短路。

  “如果人类失去了某种能力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McKinnon在我们的谈话过程中问到,这仿佛是在警醒我。“如果技术可以取代它,那人类会失去什么?人类的经历会改变,会带来好处抑或会带来灾难?或者仅仅只是一个改变而已?”

  我听到McKinnon的抽噎声,我们坐在奥林匹亚中心商场一个漆黑的电影院里,我眼睛的余光瞟到她在哭泣。《头脑特工队》里的大部分情节都在描述一个叫Riley的11岁女孩的心理活动,当控制室里的卡通工作者将她从心理灾难中拯救出来时,她已濒临崩溃:她的关键性记忆,那些在视频画面上循环播放的小小的发光球体不见了。换句话说,当Riley的人格结构开始崩溃的时候,她的核心记忆也随之消逝了。

  尽管这场灾难就像她人生的真实写照,McKinnon还是很喜欢这部电影,(当我们谈论人格岛屿,核心记忆和控制室里Riley的意识的时候,McKinnon笑了。“如果我拥有记忆,”她说,“我不知道会不会对大脑总部产生影响。”)

  我很惊讶地发现,她不喜欢记录生活中的故事,她却很喜欢看故事,尤其是那些幻想和科幻题材的故事:诸如《权力的游戏》,《饥饿游戏》之类。她看遍了所有相关的书籍和电影却不记得任何内容,但是这样更好,因为她的每一次回顾,都是初次体验。(还有另一件让我嫉妒的事:她不会受到剧透的影响。)

  但她不能编造谎言,她不做白日梦,她不会瞎想。这种缺乏想象力的健忘症患者很常见,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可以想象一个在海滩上的场景,打个比方:我们可以想象手上拿着一个果汁朗姆冰酒(pi?a colada)慵懒的躺在凳子上,享受着脚趾间流淌着的汹涌的波涛和沙粒。当McKinnon尝试进行这种想象的时候,她也许可以在场景里加一个吊床。“可能还有一棵棕榈树。但当我试图抓住那棵棕榈树的时候,吊床却不见了。”她不能将零散的图像整合成一个完成的拼图。她也不会下棋,即使她丈夫是下棋好手。“我的脑海里不能容纳一个以上的动作。”也就是说,她无法回顾过去,也无法展望未来。

  我们那天做了很多事,我们品尝美食,我们对谈,我们在购物中心闲逛。虽然她不记得任何细节,但她不介意这个事实。当我们大多数人在意得与失的时候,McKinnon只存在于那个她自己谱写的美好里。那个世界没有煽动事件,没有冲突,面对结局你不会焦虑,也不会恐慌。她毫不费力地实现了一些人一辈子的努力:她完完全全的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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